— 逸见如故 —

请回头凝视我的脸

◎【法】马克·李维〈译〉张怡《伊斯坦布尔假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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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笔记∶1.我看书注重文笔,看外国小说注重翻译,概括言之,我无比想念李继宏的翻译,无比想念,张怡没有丢掉洋腔的包袱,阅读上不能让人全然当作中文小说来读,总是“出戏”。我这篇书评怕是要带着些许情绪了。
2.翻了下书评,有点印证我最初的预料∶“戴德利就是阿丽斯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当他陪她一起在旅行中遇上那第六个人时,戴德利会在她身后跟着看着,然后她发现他们彼此已经成了对方重要的一部分。”
3.这本书是能猜到结局猜不到过程。由于翻译带的洋腔太重,我时刻处于一种“随时想弃书”和“迫切想知道结局”的状态里,倒是没有太拖沓的情节,只是剧情发展的节奏太慢了。
4.有一个非常值得说的一点,写信,这是现在几乎绝迹的一个通信工具,但不得不说的是,比起发短信,发邮件可要有感觉多了,我忽然想起寄给明星的信,不,真正亲友之间的信会让人感觉到信纸上的余温。
5.最后书信的部分,是全文(翻译上)最有感觉的地方。而“真相”以后则是全文的高潮,也是让我忽略翻译瑕疵只看故事的时候,我忽然间找到了《偷影子的人》的感觉。

2017-02-27
原文:世事难预料,尤其在牵涉到未来的时候。
 ——皮耶·达
想法:多精辟的一句话。


2017-02-27
原文:我从不信命运,不信所谓的可以指引我们的生命征兆。我不相信算命师讲的故事,不相信可以预知未来的扑克牌。我只相信简单的巧合,还有偶然的真相。


想法:那些悲伤的巧合让人忍不住相信算命先生讲的命运,而真相又总是过后很久才知道,甚至永远不知道。

2017-02-27
原文:“是的,也不要和我提新年,我觉得它更加糟糕!怎样才能提前确定谁节日那天有空或是没空?谁能在起床之前就知道自己诸事顺利心情愉快?我觉得强迫自己快活起来,是最虚伪不过的了。”


想法:对啊,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快乐,我最讨厌听别人在你难过的时候说一些“别难过了,何必每天这么不开心呢”之类的鬼话,能开心的起来的话,谁还会难过啊,谁也不想把日子过的那么难过啊。

2017-02-28
原文:戴德利在红山这个地方停下来加了一次油,然后检查了一下轮胎的状况。他觉得他的奥斯汀似乎有些偏向。阿丽斯则待在她的座位上,膝上摊着地图。


想法:我有种预感,戴德利就是阿丽斯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当他陪她一起在旅行中遇上那第六个人时,戴德利会在她身后跟着看着,然后她发现他们彼此已经成了对方重要的一部分,我好像看过这么一个电影啊,叫什么名字来着,算了不重要,看完这本书,我会回来求证的。

2017-02-28
原文:“一个算命师,深受来防波堤游乐场的人们的尊重;很多人从很远的地方赶来,就是为了请我预言未来。但昨天,在你眼里,我大概只是个老疯子而已。我想既然今天你又回来这里,也许是因为你改变了昨天的判断。你还想知道什么?”


想法:算命师肯定是准准的了,看《花儿与少年》第一季一个算命师给林志玲预言的时候,林志玲就眼里泛上了泪花,貌似马天宇也说很准来着,国外的算命师因为普遍有信仰,大抵不会像国内只为赚钱胡诌的吧。

2017-02-28
原文:“成品是香精,我通常通过提炼植物素材,例如玫瑰、茉莉或丁香来获得有香气的精华液。至于这张令你吃惊的工作台,我管它叫我的管风琴。调香师和音乐家总是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,我们也会说协调和配合的问题。我父亲是一位药剂师,而我就是人们所说的调香师。我试着要创造出新的组合、新的香氛。”


想法:突然想起我那好几年没联系过的美国朋友Jay,我曾问过他的职业,他说他是药剂师,但我当时没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业,是干什么的,国内也有药剂师吧,但我从没这个缘分阴差阳错遇上一个能问一问的人。

2017-02-28
原文:“在橱窗里看到自己作品的感觉一定太棒了。一个男人可能就因为用了你发明的香水,最终成功地吸引了一位姑娘。”


想法:对,能看到自己的作品展出,比得到既得利益还开心百倍。

2017-02-28
原文:戴德利抬眼望着大玻璃窗。 “白天的时候这里的光线一定很棒。” “是的,有机会我请你来喝茶,那时你就可以亲眼看看。”


想法:他俩干嘛不换着住,一个渴望大光线,一个渴望小阴暗,当然若是我的话,根本懒得挪动那一堆家具物什。

2017-02-28
原文:空气中悬浮着一层细腻的灰,和一股热的风混合在一起。


想法:细腻的灰是什么鬼?面粉一下灰尘吗?

2017-02-28
原文:“我也从未想过我的脆饼可以配得上你的回忆,但我希望它们的味道合乎你的口味。”


2017-02-28
原文:“从你进门之后,我就好像在一场风暴的中心。”
想法:台风眼里最平静。


2017-02-28
原文:卡罗尔和阿丽斯挤在一张床上,然后在半夜的时候尽全力把她的朋友摇醒。因为阿丽斯做了一个噩梦,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

想法:我也希望我在噩梦醒不过来时能有人把我摇醒,一个醒不过来的梦,好的坏的都无比累人。

2017-02-28
原文:“他在我过去的四十年生命中一直缺席,而我为此饱受痛苦。但等我适应了,现在他却不在了。真奇怪,我感受到的痛苦反而更加强烈了。”


想法:缺席四十年,加上不缺席的那几年,男主到底多大了?女主又多大了?我知道国外流行晚婚,但这也太晚了,难不成一对“剩男剩女”?

2017-02-28
原文:“好奇怪,你看,如果我是个钢琴家,那么他也许会为我骄傲,甚至可能会来听我的演奏会。但是绘画却一点儿都不能吸引他。对他来说,这根本不是一项职业,最多只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消遣。好了,现在他死了,大概我终于可以随时随地回去和家人团聚了。”


想法:如果我妈不那么胡搅蛮缠,无理取闹,我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。可是我妈如果不在了,我爸会没人照顾没人陪的,我妈最适合的角色是保姆,其他的都不合格,综合一起,我还是不希望我妈死的。

2017-02-28
原文:“他让我帮他戴上手套,然后对我说:‘害怕是人类的天性,也许你觉得我手术前从不害怕?如果你这样认为,那我大概选错了职业,我应该去做演员的。’”


2017-02-28
原文:“其实我一幅画都没有卖掉。我刚刚说的五万英镑,是我父亲的遗产。我刚从公证人那里回来。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在他心中竟是这样重要,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重的分量。”

想法:五万英镑折合人民币四舍五入43万。


2017-02-28
原文:“好吧,既然你坚持想听的话!”他说,“你还有一点儿我们以前喝过的那可口的杜松子酒吗?” “你把整个瓶子都带走了。” “可恶。它是个孤儿吗?你还有别的吗?”


想法:哈哈哈哈,太逗了,他上次走的时候已经走出了门又折回来,把整瓶都带走了。

2017-03-01
原文:“我向你保证过会有第二次课程,而我总是一个守信的人。再说,谁知道在土耳其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开车旅行。我可不想做那个唯一会开车的人。来吧,关上车门,等我上车发动汽车。”


想法:无照驾驶啊,国外查的严不严啊?

2017-03-01
原文:这个城市,这种生活令我窒息。我要去品尝海的味道,在新的香味和陌生的景色中沉醉。


2017-03-01
原文:“她并没有告诉你们她就要死了吧,她只是要去旅行而已,你们现在可以继续呼吸了吗?”

想法:哈哈,无意识的幽默啊。


2017-03-02
原文:“清醒的时候忽然回想起噩梦里的场景,这感觉一定很不好受。”

想法:有谁做过预言梦?


2017-03-02
原文:无依无靠永远是我心底无法治愈的孤独的裂口。


2017-03-02
原文:我试着想象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们每天的日常生活,他们在房子里玩耍,把房子弄得一团糟,这就是他们的世界的中心。


2017-03-02
原文:当想象和现实相遇的时候,有时常常会令我们大失所望。
想法: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多情,一厢情愿。


2017-03-02
原文:如果不考虑狭隘的道德观的话,这比什么人都不爱来得更光明正大。

想法:对同性恋者的中肯评价。


2017-03-02
原文:“这里有一个习俗,我们可以通过咖啡的残渣读出未来,我在想你手上的那杯会告诉我们什么。”

想法:在综艺节目《花儿与少年》里我确实看到了这个咖啡残渣语言的习俗。


2017-03-02
原文:“穿着高跟鞋沿着石板上坡路走,这简直可以与满清十大酷刑相媲美了。”


想法:一个好的翻译会让你忘记这是和你不同的国度,反之就会总是注意到这些细节。不过这段倒是突然让我回到了中国。

2017-03-02
原文:“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的样子呢?她比你小很多吗?来吧,告诉我,她的发色是金色,棕色,还是红棕色的呢?”


想法:“干嘛整的这么神秘?她比你小很多吗?来嘛,告诉我,她的发色是金色,棕色还是红棕色啊?”我觉得这样翻译会更有感觉一点。

2017-03-02
原文:“是绿色的,她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的。她有一双突出的眼睛,还有一双长着毛的大脚。就是因为这样,我才一直都无法对她忘怀。好了,如果你还要再向我问关于她的问题的话,我就要再喝一杯茴香酒了。”


想法:是她还是它?这不是个人吧?肯定是某种动物,套路,都是套路吧?!

2017-03-02
原文:“你要把我装在信封里交到前台去吗?”
想法:喝多了吧?


2017-03-02
原文:我紧紧追寻逝去的每一分钟的气味,就像有些人会因为看到天空颜色的改变而激动一样。


想法:就像看到好句子忍不住摘录一样,就像看到迷人风景忍不住定格拍下一样。

2017-03-03
原文:“1915年3月25日的时候我就四岁了。”
想法:阿丽斯是被领养的吧?另外,她是个老姑娘了,到1950年她已经35岁了。


2017-03-03
原文:“我就是我父亲的翻版,即使我常常自称是个和他完全相反的人。我在他的影子底下长大,每天早晨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,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交道。”
想法:当我发觉我有任何一点像我讨厌的妈时,我就会无比厌恶自己。


2017-03-03
原文:三杯白兰地过后,餐馆就打烊了,戴德利请坎再找一家酒吧。坎建议和他一起去城里地势较低的地方,去一个直到清晨才关门的酒吧。
想法:白兰地名字虽然好听,但是真的超级难喝,像毒药一样。


2017-03-03
原文:我们刚开始记事的年纪!你知道的,这因人而异。有些人可以比别人记得更多的事情。而且,到底是他们自己记住的,还是因为别人给他们讲过他们才以为是自己记住的。


想法:五岁才记事吗?我两岁半就记事了,有一些场景我记得特别清楚,比如我要离开幼儿园的时候,漂亮女老师蹲下来抱着我哭,比如每次我妈来接我都穿着她这辈子最漂亮的一件绿色连衣裙,放在现在也是不了多见的潮流款,比如我第一次去幼儿园,坐在桌子前吃饭,因为稀饭里的鸡蛋我吐了一地,老师把我拉进卫生间,我不明原因,从大玻璃窗看见了正往大门外走的爸爸,于是大哭起来,我觉得他不要我了,比如我爸妈为了赚钱而不得已把我放在三叔家,我太挑食,他们打我,我哭的很痛,比如外婆走路送我上下学,我弟幼儿园外婆也来接送过他,所以我和我弟跟外婆的关系是最亲的,这些我都记得,不是别人告诉我的,是我自己记得的,但是大人们不相信,他们觉得小孩没有可能这么早就记事,但是看现在综艺亲子类节目,那些孩子,他们的记事大概也很早吧。

2017-03-03
原文:莽撞暴力只是一种挫折感的结果,因为他们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愤怒,所以在没有恰当的语言的情况下,他们只能诉之于拳头了。


想法:他已经23了,还是总想用拳头解决问题,我是不是应该体谅一下他这个大老粗表达能力的欠缺呢?不,鲁莽暴力就是鲁莽暴力。

2017-03-03
原文:嗅觉的记忆是永远不会褪色的。


想法:我到现在都还喜欢闻火柴划着的味道,干玉米被烧焦的味道,炸婵蛹的味道……简直是太香了。哦,还有汽油的味道。

2017-03-03
原文:我曾跑遍了整个伊斯坦布尔,想找到一瓶有着初秋海德公园气味的香水。


想法:曾经我和我姐买了两瓶海蓝色瓶子的香水,两块钱一瓶,喷雾式的,细长的瓶子,后来我姐的那瓶被我摔碎了,味道沾在书本上,留存了一两年,我当时为了找到那个味道的香水,找了四年,只要有空,我就去大型超市专柜里搜索,后来找到了比之前那个味道浓上几倍的香水,但总算找到了那个味道,而可惜的是,我现在忘记了那个味道了。

2017-03-03
原文:你轻轻地拂过我的灵魂,你改变了我,你让我忽然产生了爱人与被爱的渴望,我怎么能够原谅你呢?


2017-03-03
原文:多保重吧,也替我问候坎。不,算了,还是不要问候他了,把我所有的祝福都留给你吧。


想法:爱情是自私的,哈哈,戴德利可能刚从醋池里出来。

2017-03-03
原文:这些都是我现在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细节,但是它们却令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。


2017-03-03
原文:当我在这栋凝结着我们的心血的房子里走到我生命的尽头时,我在最后一刻最想看到的一定是我妻子的眼睛。
想法:动人的情话。


2017-03-03
原文:“因为有一位长得很像你的男子,现在就坐在你后面第二张桌子那儿。”


想法:马克•李维的魅力,让巧合不是狗血样的巧合,而是命中注定。

2017-03-03
原文:“你还真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啊。她看到我是在伊斯坦布尔出生的,她预言了我们的旅行,她说我会遇到六个人,坎、领事先生、泽米尔利先生、卡迪孔的小学老师、伊玛泽太太和我弟弟拉斐尔,然后我会找到那第七个人,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,也就是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林小逸
2017.3.3   凌晨五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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